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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
今晚吃鸡!
殷容喜滋滋地从房间里出来,给阿姨发消息,说今晚要喝鸡汤,还要吃她最爱的辣子鸡。
必须庆贺一下!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去院子里欣赏正盛开着的花,路过穿衣镜的时候还捻着裙摆旋转了一圈。
这是什么划算的买卖?甚至比她之前构想的还要划算的多——不费一兵一卒,钱权色通通不需要,留他吃一段时间白饭就足够,还能让他哄自己开心!用林承雨的那张脸和那个名字!
果然,一事顺,事事顺,那公众号上说的没错,今天就是个心想事成。
哦,差点忘记还有一件事。
她发消息给卫希,三言两语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叮嘱他疏通疏通警局的关系,私下里帮忙找找乘屿的家人,给对方报个平安。
卫希一向寡言,闷葫芦似的,殷容每次说什么都只会回复“好的”,从不多问,从不质疑。
可这次竟然连续多说了好几句,基本都是重复她的话,用一个反问的句式。比如“失忆?”“契约?”,末了还问她,“确定吗,小姐?他会不会是装的?”
“确定。”殷容沉默了一下,笃定道,“不是装的。”
刚刚男人伸手与她相握时,殷容的火眼金睛不经意间就瞥到了他掌心的印记。
深深浅浅的,都是淋漓可怕的红色。
那应该是他指尖掐出来的。用力很大,几乎渗出血迹。
唇瓣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咬出了痕印,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想必是并不愿在陌生人面前失态。
但任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也会感到惊慌吧?
就连殷容代入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好不到哪里去。
她敲门进来的时候,他一定正寄希望于她,以为她是与自己相熟的家人或者朋友,可以在这个时候帮助他,安抚他,让他不要担心。
但很可惜,她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罢了。
殷容发着呆,欣赏着那正盛放着的美丽的花。
嫩绿的根茎为它提供了丰富营养,它招摇,漂亮,在阳光下迎风摇曳。
她不自觉地伸手去触。轻轻拽了下,发现根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细嫩脆弱,竟完全不为所动,待她松开手时,瞬间得意地跳回原处。
于是她眉眼冷下来,反手用了蛮力转着劲儿去拔,终于□□被暴力撕扯断开,汁液溅在她手指上。
她望着手中花朵那参差不齐的断口,嫌弃地皱了皱眉,将花随意地扔掉。
然后踱步进了房间,仔细洗了手,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她又给阿姨发了消息,说做好了叫次卧的朋友出来吃饭就行,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
殷容一连几天都早出晚归。
她每天早上和乘屿说早安,晚上和乘屿说晚安,再象征性地关心他休养的怎么样,问问陈平之今天来检查时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有时殷容早上起来发现他起的更早,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那些花;有时晚上回来他还没睡,也会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阅一些书籍。
她不敢正眼去瞧,因为一旦接触,总会有一种和林承雨同居的幻视感。她从大学开始就自己独居,完全没有与他人同住的经历,经常发现家里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都还会一怔,根本不知道怎样自然而然地与他相处。
两人就这样在一个房檐下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乘屿一日比一日身体渐好,彻底退了烧,可惜一点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这样正合殷容的意,她每天用在他身上的时间差不多是十分钟,剩下的时间都在琢磨雪绒膏的事情上。
奶奶向来雷厉风行,承诺的事情当即生效,流程手续都已经在办理,而再过一个月,等到她生日的时候,就会向集团上下公示人员的调整变动。
殷如海在殷氏集团空有位置,没有实权,绣花枕头一个,表面风光,暗地里受人诟病颇多。殷容作为他的女儿,此番空降,必然有人持反对意见。
给面子的,或许只是在背后吐槽;不给面子的,甚至可能会直接当面刁难。
毕竟奶奶一向坚持任人唯贤,殷氏能有今天的发展,靠的绝不是奶奶一个人的功劳,更多的是爷爷当年留下来的人脉和积累。
也因此,她从未在公开场合偏袒维护过自己不够上道的儿子,暗地里纵容了流言蜚语的发酵。
而且在众人眼中,雪绒膏只是一个不知何时将会关停的生产线,大家一定会认为奶奶给了她一个在集团里毫不起眼的位置,更是证明了她根本不受宠爱。
想要新官上任烧起那三把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殷容把产品研究的滚瓜烂熟,雪绒膏的发展历程、未来的工作思路全部梳理清楚,稿子写了又删、改了又改、练了又练,力争简短有力,句句不掺水。
还提前熟悉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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