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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日晴,谢林依旧坐在暖阁里与妻子窈芳下棋,前几日实在把他折腾得他够呛。
“这帮泥腿子,贡献的什么破点子,一个都不行。”谢林端着燕窝吃一口,嘴上忍不住骂两句。
窈芳抿下讥笑,谢林年轻时那才叫苦,不只要在那铜矿里头钻营还要编瞎话哄骗是自己的父亲,钱拆东墙补西墙,但人机灵,没两年就累了家财。现在不过是熬几夜就不行了,可见这逝者如斯夫,是谁也绕不过。
又感叹,真应该问那阮清淮要些神仙方子,据说他可是那大明宫里头的道士,长生有术。
“阿耶,什么时候去炸了那劳什子的破石头?”
谢栖真胡服窄袖,围着狼皮披袄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真儿,这么急做什么?这永平县又没有第二个人想出办法来,最关键那火药方子在阿耶手里头呢!”谢林捏着棋子,不疾不徐地说。
谢栖真捉住父亲的手臂晃一晃说:“这不是听说县令府里头经常传出什么声音么?”
“呵,多半是在试我传出去的火药方子,只是任凭聪明也想不到,那给那些泥腿子免费试的方是假的。”谢林得意,生意场中混迹的哪有自己赔钱的份。
又怕女儿不开心,毕竟方法是她想的,谢林说:“等水道一通,阿耶就设法给你说亲,叫那崔县令停妻娶你,如何?”
女儿谢栖真的法子至少能炸一小半石头,也就是说,到夏季多雨时那水道就可以通了,同时疏通水道的那份功劳归在自己身上。
至于后面是否兴盛以及水道后续疏通,那是官府的事情,他只要抢先就好,再想办法以首功之劳把火药的钱连本带利拿回来。
“阿耶,事情不是这么讲。夜长梦多,早日成事心就可以放在肚子里,谋划其它也多了把握不是?”谢栖真觉得父亲说得不对。
窈芳抓住女儿的手摩挲说:“可惜,可惜真儿非男子,否则多少也是宰辅之才。”
“阿娘就会嘴上夸我,实际上偏心弟弟。”谢栖真笑着说,眼神熄灭了几分光彩。窈芳像被刺痛了似得将手收回去,面上的笑也少了几分真诚。
谢林装作不知,给女儿允了些实财以抚平她的不快。
“如何,我说的这些都给真儿,现在总没有嘴上夸了吧?”谢林问。
谢栖真点点头,心满意足地离开,只是完全离开暖阁之前还是提醒谢林:“阿耶,我打听过,那个姓陆的女镖师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据说她这次也找了人帮忙,我们能快则快。”
谢林点点头,他理解女儿的心急。年轻人总是希望自己一举成名,但他想把自己能成事的消息放出去,让县令来求他。
因为如果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筹码就可以提高,说不定还能实现自己所想。那么自己在铜矿以后就有了一本万利的生意,这生意是只要永平县还在,自己家就会在,财运永不会灭。
谢栖真对阿耶有些敷衍的态度不满意,回房的路走到一半,她看到管家急匆匆地从外面赶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红帖子。
谢栖真奇怪,客已经全部宴请完毕,这么大帖是什么宴会?
她悄悄跟着管家的脚步回到暖阁,听到管家禀报声。
“郎君,这崔县令请全县乡绅与百姓傍晚时去河边观礼!”
“什么礼?”谢林皱眉。
“据说……是那破石通道之礼。”
“你们没人拦着吗?不是派人看着了么?废物!”谢林气得将棋盘上的棋全部拂到地上,棋子滚落在地,如同雨水点地。
“崔县令带着捕快来的,这……如何拦得住?”
“刁奴,你说什么!!”谢林竟做势要打。
谢栖真觉得阿耶闹得有点难看,撇了撇嘴走进去说:“阿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干奴仆又如何拦得住官身的县令,且随着去看看,万一不成呢?”
谢林的面色好一些,窈芳握着棋子也劝他。
“阿耶,最多不过是与我的法子一样,到时你做咱们县乡绅里带头的那个,答应捐银钱修缮也能落个好名声不是?以后这水路通了有名声不也一样能赚么?”
“真儿,你说得有理。”谢林忽然想起自己鬓边的白发,又心惊,自己是否因为衰老而丧失了等待蛰伏的本事。
河岸附近,隔几米就站着个手里握竹子的大汉,笔挺的竹子上还绑了红绸带,那排场喜庆得很。之前谢家的人看到他们过来,先是派人来望一望,看清楚是谁以后立马解了竹排的绳子。
这做派,陆笙暗自发笑。
崔息命人将县衙定的竹排绑好,每一个竹排上也都系上了红花,取个吉利的彩头。
“阿乐,你们已经有法子了?”崔息并不知道她们在宅子里试验的具体结果,甚至不知道法子成没成,但陆笙今天叫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办,想必是已经成竹在胸。
谁知陆笙却摇摇头:“不,还差一步。”
是的,虽然出了很多版方法,但是杨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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