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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正常的方向想的,也算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
——毕竟把咒灵当成人可以归咎于看错,把人认成咒灵,那就是一种冒犯了。
“是咒灵,但不知道诞生于哪种负面情绪——但他为什么要杀你呢?”中原中也皱眉想,陷入沉思。
“总不可能是因为我在盔甲里发现了他吧?”月崎猜测,但这个问题最终没有讨论出结果,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另一个问题愈加凸显。
——他们没能离开。
中原中也已经杀死了琴酒,创造了一起新的案件,他是凶手的身份也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相当于已经破解了这个谜题,但是风雪依旧没有停。
“难道还要找侦探去认证一下?”月崎眉梢微挑,觉得这个设定有点严格。
“应该是吧,不然侦探有什么用?所有侦探小说到最后,谜题都是由侦探揭露的。”
中原中也起身,打算和月崎一起去找费奥尔多,但是走了几步,却发现月崎没有跟上来,转头,看见月崎正愣愣的盯着他的头顶。
“中也,”月崎缓缓伸手,指向他血条的位置,“你的浣熊好像要跑了。”
中原中也:?
他抬头,看见原本有些蔫蔫的小浣熊竟然在不断挣扎。
是真的在挣扎。
四肢并用,身体乱扭,仿佛要打破第四面墙一样,与某种不存在的束缚作斗争。
然后像是突然冲破了某种看不见的阻碍,小浣熊唰的从中原中也头上落下,砸在头顶软软一弹,落入了中原中也的手中,然后毫不犹豫的拍了中原中也一爪子。
爪子在黑色的风衣上留下了数道抓痕,像是在控诉中原中也让他受了伤。
中原中也难得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检查游戏面板,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面板也不见了。
整个世界无限趋近于真实。
他抬眸想和月崎说些什么,却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缓缓睁大了眼睛。
“月崎。”
“雪要停了。”
月崎闻言转头,发现窗外的雪竟然有了变小的趋势。
建筑的轮廓隐隐约约显露出来,像是于白布上晕染开大片大片的色块。
零星的阳光自云层后探出,斜斜落到雪地上,而积雪开始消融,露出屋顶、栏杆以及灰黑色的水泥地面。
——颠倒的季节,似乎正逐渐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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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同样看着逐渐变小的风雪。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转过头,脸上露出了类似于班主任上课提问,只有一个人响应他举手的、有点可怜的欣喜。
“八野先生。”
费奥多尔叫出了羂索工牌上的名字,走到桌边坐下,摸黑给羂索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杯,捧着微烫的水杯絮絮叨叨的开口:“你们太着急啦,起码听听我的想法。”
“事情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确有些棘手,但是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没必要商量都不商量,就这么粗暴的对别人下手。”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开始缅怀自己那无端逝去的一点HP。
羂索的形貌看上去有点狼狈,一副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样子,费奥多尔看着他,眼中带上了一丝怜悯。
“你一定很辛苦吧?”
“也对,虽然这话有些难听,但你的确是最好下手的一个。所以你突然过来找我,是为了避难的吗?”
费奥多尔问道,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眼中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还是说,你已经杀了一个人,来找我是想让侦探说出谜题的答案。”
羂索垂眸喝了口水,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
费奥多尔眼睛微微睁大,因为吃惊身体有些急迫的前倾,动作间带动茶杯,发出一声杯底和托盘相撞的脆响。
“是谁?”
“月崎先生?中原先生?还是……”
这次羂索缓缓摇头,“都不是。”
“难道是……”
“也不是迫田大介。”羂索放下茶杯,杯中的水波摇摇晃晃,印出他淡然的双眼,“这些人没用,杀了他们不会对现状有任何改变,所谓的玩家说到底就是顺应游戏规则的人,想要打破游戏,当然要杀死游戏的掌控者。”
“就好像木偶师操控木偶,想要挣脱现状,应该杀死木偶师不是吗?”
费奥多尔露出困惑的表情:“这里没有第六个人。”
“是的。”
羂索抬眸,微笑的看着费奥多尔:“所以我打算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