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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好脾气地慢吞吞转身往回走了。还不忘招呼旁边，看着就垂头丧气的大鹅。
“走喽，呆头鹅，你看看你，跑这么快，不也没带上你嘛！”顾明德想到还有被甩下的，不由心情好了点，幸灾乐祸起来。
“嘎——”
凭什么西餐厅不能让鹅进去啊！
*
浪漫法兰西餐厅里，康雪芝坐在了第一次来的位置。这会才刚过了十点，餐厅里就她一桌客人，招待的服务生看着似乎是个新手，在她点了全熟的牛排后，微微愣了下。
“是不是很少会有人点全熟的？”康雪芝当然不会因为服务生这一点小反应就生气，她只是这会心情仍有些烦闷，随便说说话，想让自己别沉浸在这种负面情绪里。
能得到积分，本应该是她期待已久的事，不过是见个冯世伦而已，又不会少块皮少块肉的。康雪芝安慰着自己调整心态，觉得自己大概只是好日子过了几天，就变得矫情起来了。
旁边的服务生记下了客人口味，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刚刚另一位客人，也点了全熟的牛扒，只是觉得有些凑巧，请您不要介意。我们店里的牛扒，是澳洲安格斯牛肉，即使全熟也可以做到肉质鲜嫩的，请您放心。”
“还有人点了全熟的……”康雪芝喃喃自语了一句。
“嗨——方景焕！这么大早叫我来吃牛扒，受不了你了！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嘛！”一个穿着大裤衩花衬衫的卷发男人，从餐厅门口进来，大步走过康雪芝这桌。
康雪芝偏过身侧头看去，方景焕从餐厅里面一个小花园里出来，同这个花衬衫的男人碰了碰拳头。
下一瞬方景焕也看见了康雪芝，他愣了一下，朝她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拉过郝必富坐在了里面另一桌。
两桌之间隔着一个绿植架子，跟上一次两人坐的位置一模一样。
郝必富看着傻，实则精明又滑头。方景焕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他早看在眼里了，所以一落座，他就朝后边努努嘴，用口型小声问他。
“什么情况？这大美人？”
郝必富比着自己两拇指碰了碰，笑得有点猥琐又讨打地说：“你们到哪垒了？”
方景焕怕康雪芝听到了，拿着手里的菜单就不客气地拍向损友的脸。“点你的东西吃，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郝必富被打了脸也不生气，捏着菜单贱兮兮地掐着声线叫他“景焕哥哥~”
“人家不知道点什么呀，你帮我点嘛~”
方景焕恨不得抽他，万分后悔今日约了郝必富来这里谈事，叫来服务生给他点了一客全熟的牛排。
“咦~”郝必富嫌弃，连忙叫下单的服务生改了三分熟的，“土包子才吃全熟的——”
郝必富话还讲完，就见一传菜的服务生端着份牛排出来，对后背那桌的靓女说：“您点的全熟牛排好了。”
“噫！全熟的好啊，就给我上全熟的！”郝必富嘻嘻哈哈地连忙改口，大声对着方景焕调侃道，“景焕啊，还是你品味好啊——”
这话郝必富说的真心实意，虽然刚刚就匆匆瞄了一眼，但隔壁那桌的女生，长得真是楚楚可怜的绝色啊，那模样简直了，任是哪个男的看了会不心动啊！
怪不得方景焕这小子，人坐在自己对面了，心思却全在那里啊。
“不介绍介绍？”郝必富压低声音，指着背后问。
还没谱的事，方景焕可不敢随便介绍给郝必富认识，生怕这损友吓到康雪芝了。
方景焕轻咳了声：“不是说熬了一宿做出来的合同么，合同呢？”
周家的那块地谈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下午再最后谈些细节，把这购置合同签订下来了。中间所剩的时间不多，要是合同有风险还得重改，所以方景焕这会才没有叫郝必富快滚。
郝必富听他讲正事了，才收起嬉皮笑脸来，从后屁股口袋里掏出来折的乱七八糟的纸，摊开来放在餐桌上给方景焕过目。
郝必富看着不靠谱，实际在工作上，凡是涉及到他的领域了，却是十分敬业稳妥的。
合同里凡是有风险和对他们不利的条条框框，他就仔细做了分析和备注，连今日要谈的方向和注意的陷阱预测，都做了详细分析。
方景焕看得很仔细，时不时把不合理的地方勾出来，让郝必富再复盘下。
等全部看完，点的牛排也凉了。
方景焕收拢了合同纸，正要让郝必富赶紧滚，自己好去找康雪芝说说话，就见一男一女匆匆走向康雪芝这里。
“抱歉抱歉，路上车胎爆了，等好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