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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吻移下去,一路缭乱着,漫山遍野。
苏樱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一切都是混乱,连自己呼叫的声音都是,天知道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似是化成了没有形状的什么,由着他肆意摆弄,他偶尔也发出声音,夹在她的声音里,让她羞耻到极点,又难耐到极点。
他突然停了,难耐都成了空虚,苏樱断续着,伸手搂他劲瘦的腰身:“哥哥。”
心里重重一跳,忍不住,又在强烈的恐惧中死死忍住,裴羁移上来,搂她在怀里。吻她的额头,眼皮,又吻她的唇。她颤抖着回应,口中呼出丝丝缕缕幽凉的气息。这次应该是不同的吧?他们成了亲,她一直在回应他,她是情愿的。
可他眼下,也并不全然拿得准。比起冒着丢失她的风险,他还可以忍。
似潮水一般,在难耐中一点点退却,苏樱渐渐调匀了呼吸。激荡过后异样的疲累,觉得疑惑,然而他吻得温存,含着她耳尖低语的声音像带着魔力:“睡吧,乖念念。”
他一下一下轻轻拍抚她的肩,她的背,苏樱觉得安心,疲惫涌上来,模模糊糊的,陷进了梦乡。
裴羁闭着眼睛,听见青庐外仆从走动的脚步声,听见远处酒筵散尽,人们告别离开的动静,她睡着了,呼吸匀净,轻轻拂在他胸膛上,今夜他,当是睡不着了。
在难耐中轻叹一声,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吻她的头发,脸颊。
会像那两次一样吗?应该不会吧,但他实在,不敢再冒险了。
苏樱这一觉睡得昏沉,睁开眼时,对上裴羁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有片刻怔忡,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他们新婚头一天,从今往后的每个清晨,她睁开眼睛时,大约都会看见他。心中突然安稳,抬眼抚他的眼皮:“没睡好吗?眼睛都红了。”
何曾睡过?大约也就迷糊了一两刻钟,还要担心睁开眼时,她已经不在怀里。裴羁低头吻她:“睡好了,想是昨晚醉酒的缘故。”
青庐外几声咳嗽,阿周在提醒:“郎君,娘子,已经卯时了。”
新妇婚后第一天,需得早起做羹汤,侍奉公婆,却是不能迟的。
苏樱连忙坐起,被子滑下,这才发现身上不着寸缕,一下子羞红了脸。腰间一紧,裴羁抱住了她:“念念。”
红着眼埋在她怀里,原来在晨光之下,这样清楚地看见她,才是最难的一关。他还以为昨夜那样偎抱着,已经是极致的考验了。
被子掀起,盖住,苏樱躲闪着,又很快被他带着一起沉溺,有一刹那想到今早是不能迟的,下一息他吻过来,这些又全都忘了,涨潮到最满时,他突然停住,扯过来床头的衣服:“起来吧。”
苏樱张着唇,无助地呼吸,睫毛的缝隙里看见他亮到惊人的眸子,他的身体侵略着她,他的意志仿佛又是相反,让她想起昨夜的怪异,长长吐一口气。
他有些不对,发生了什么?
穿衣,梳妆,由他陪着到厨房做了早膳,用过饭后裴则和应穆一道回来了,裴则怀着将近五个月的身孕,神色安详淡远,应穆一直小心翼翼扶着她,目光片刻不离她左右。
苏樱奉上第一盏媳妇茶,裴道纯含笑饮了,递给她一个锦匣:“好孩子,拿着吧。”
第二盏便是奉给裴则,孕中不能饮茶,这一盏便是建莲红枣的汤饮,裴则接过来正要喝,应穆一脸紧张凑近了,低声道:“我看看。”
裴则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应穆心里有些跳,觉得她比先前冷淡许多,但又说不出有哪里变了,低眼,看见秘色瓷茶碗里润泽的汤色,这茶对孕妇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他近来关心太切,竟隐隐的,害怕失去。实在非是人君之道。应穆微微蹙眉,拉开一点距离。
裴则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回礼是早就备好了,取过来递给苏樱,犹豫片刻,方才低低唤了声:“嫂嫂。”
匣子沉甸甸地接在手里,苏樱抬眼,对上裴则晦涩的眼神,她扶着侍婢站起身来:“出来有一会儿了,我该回去了。”
一家人连忙都起身相送,应穆快走一步,刻意约束着,又忍不住伸手扶住裴则。今天她并不曾要求他一道回来,是他不放心,主动跟着来的,可她现在,仿佛并不曾为他这个举动欢喜。
让他心里空落落的,既觉得不该为这等小事萦怀,又觉得曾经熟悉安稳的一切,在没觉察的时候,消失了。
车驾驶出裴府,沿着大道向宫城走去,苏樱目送着,微微蹙着眉头。
裴则的气色比除夕那天好得多了,一举一动沉稳练达,全然已是世家贵妇的模样。从前那个天真烂漫,喜怒形于色的裴则彻底消失了。这是成婚之后必然的结果吗?裴则自己,喜欢这个变化吗?
千头万绪想不清楚,手上一暖,裴羁挽住了她:“回去吧。”
苏樱抬眼,看见枝头绿萼梅的花蕾,他的身影映着粉墙梅枝,异样安稳的存在。愁绪一下子抛却,苏樱回握,与他十指相扣:“好。”
迈步向里,仪门,穿堂,二道垂花门,一处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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