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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怪你。这些账我日后自会一一去和他们...和沈家算。只是现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想打草惊蛇。下面几个月,你都不要到这边来了,我怕会被人盯上。“
碧芝道,”好,我听你的。我回去和沈瑛说,你不敢带她走,让她死了逃婚的心。”
崔毅又沉默半响道:“这样也好,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碧芝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交到崔毅手中,“你送我到巷口便是。这里是你上次让我去绘的沈府地图,总算是不辱使命。”
崔毅喜道,“这件事大不容易,我当时只是说说而已,难为你真能办到。“
碧芝冷冷的道,”还不是沈瑛那个死丫头一心想逃婚。我给她出了个主意,说若有地图,事情便好办的多。她便真的去她哥书房里偷偷画了一张地图。“
崔毅咳嗽了一声,默默地点了个灯笼将碧芝送出巷外。子岱心道:“这个碧芝表妹莫不是也喜欢她表哥罢?她表哥言语中回护沈姑娘,她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嫉恨。唉,不过碧芝也是个可怜人,不幸生在瑶渚城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一般都是住在这城里的人,一般长着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偏硬要分成两族。今日你杀了我家人,我自然明日便要拿你家人报仇,冤冤相报,焉能有宁日?我家乡琅山虽然穷,倒没有人信什么大族凡民的鬼话。”
她在床下呆的腰酸背疼,打算趁崔毅尚未回转,在房中四处找寻那偷走她罗盘的小贼。一跃而起时,只觉得床底板有个钩子,哧的一声划破了自己背上的衣服。她知道这定不寻常,回手去拉下那钩子,只见床下的地板居然向下旋开了一块,露出一个狭窄陡峭的楼梯,楼梯尽头透出微弱的光亮。
子岱忽然记起在巷中时,罗盘指针曾左右晃动却不见其人,如果立川藏身于地下,倒是可以解释的通。她旋即侧身下了楼梯,再仔细把头上地板关好。
楼梯的底端通向一条平坦的通道,两旁挂着灯笼,其整洁与宽敞程度甚至超过了地面上的小巷,显然多年来有人精心维护。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木门。
子岱从门缝中窥视,门里竟是一个会场。场内从左至右散布着四群人马,其中最右侧的一群人数最多,约有二三十人。因为隔得远,子岱看不真切他们的面容。会场中间的两队人马,一队着褐色衣服,脸上带着面具,一堆着淡青色衣服,都在十数人左右。而最左面离子岱最近的一群人则只有六七人,仔细看去,站在这群人中最前面的领军之人,竟是曾在商阙救过她的乐平。子岱大喜,推门走了进去,径直坐到乐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