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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形补形那一套。“如果非要买呢?"随越不清楚存不存在其他渠道。赵秀芝一口道:“只能去县城了。”
随越诧然,齐巴尔镇距离县城可有四五十公里,来回开车要耗费一两个小时。
她走神之际,赵秀芝搂过她肩膀说:“甭买了,听我的,去供电所吃,我今天做小炒牛肉。”
随越被她摇晃得稳住心神,果断地摇头推拒。她挑了一盒鸡蛋,准备凑合凑合,做青椒炒鸡蛋。回教师公寓后,随越用电饭煲煮上米饭,等待的时间不短,先去清洗衣物。
许是和赵秀芝有过关于购买猪肉的闲聊,她独自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浸泡在满是泡沫的盆中,思维不自觉扩散。顾泽常年居无定所,扛一架相机在旷远天地间穿进穿出,随越清楚他性格糙,日常习惯也糙,只要能截取震撼一帧,衣食住行都可以将就。
只是她有一个凡事精益求精,绝不凑合的妈妈,很多方面被养得极为精细,难以将就。
尤其是餐食。
随越味觉比一般人灵敏,必须要吃新鲜的,食材一不新鲜,或者进过冰箱,她就吃得很少,甚至干脆不碰。那年,顾泽察觉这一点后,啧她真难伺候,却在今后,尽可能地在茫茫山野中找当地人家,带她吃新鲜菜肉。这回,随越有点怀疑是因为这样麻烦的自己,顾泽才会开车去县城购买猪蹄。
她不清楚他多久去买一次,只知道每次吃到的都很鲜美,没有半点冰箱异味。
衣服洗着洗着,随越抓起了一件内衣。
还是那件纯白色,镶嵌了蕾丝花边的。
随越半长不短的指甲勾起一缕蕾丝边缘,赶忙放慢动作,轻轻扯出精细编织的花边。
她思绪乱飞,禁不住记起这件小衣前几次都是在哪里清洗的。
顾泽要是和她现在一样,也用手洗的话……随越想得耳根发烫,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什么!顾泽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对她颇有情绪的大男人,怎么可能给她手洗内衣。
随越三下五除二地洗好内衣,拧干晾晒。
她走去窗前,眼前又浮出先前途径顾泽房子,他看见她以后,冷眼以对,不假思索关合窗帘的那一幕。细细回顾,反复咀嚼,随越比当时还不好受,闷得像仲夏暴雨前的午后,无风无雨,炙烤空气堪比蒸笼。但她绝不后悔那天那样回复。
当年那场贯穿整个暑假,胆大妄为的漫长旅行,所遇之人,所经之事,无不是随越生平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
更是始终笃定的不会再有下一次。
与顾泽的种种纠葛震荡灵魂,历久不忘,可她从来不认为那是恋爱。
好比她一直形容的那场关系一一荒唐。
荒唐的巧合相逢,半路同行,没有正儿八经的表白,没有任何关于"喜欢"的表达,就连情侣间正常的步骤都错乱不堪。
他们从亲吻开始,到最后一夜,一切的一切都稀里糊涂,如坠虚梦。
随越如何能够将它定义为恋爱?
她没有那么自作多情。
至于顾泽那个涉及了“初恋”的回答,随越冷静琢磨了这么些天,仍旧觉得他在胡扯,在以此戳她心窝,叫她难堪。
那场不明不白的关系中,他随性不羁,纵欲而为,哪里像认真地当成恋爱来谈?
她不过是他旅途中的艳遇罢了。
思及此,随越沉甸甸的情绪没有缓和多少,积压下来的石块越堆越重。
她呼呼吐出两口闷气,快步去厨房炒菜。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想东想西。
再简单不过的一道青椒炒鸡蛋,随越却搞得手忙脚乱,从天亮做到了天黑。
最后还糊了一大半。
随越瞅着色泽一言难尽的一锅,重重哀叹一声,将没糊的小部分盛出来,浅尝一口,险些没吃吐了。味道稀奇古怪,苦咸交错,难以形容。
没办法,随越只好重新弄了一碗泡面。
一天当中重之又重的晚餐没吃好,她一晚上都没睡舒坦,次日醒来面容憔悴,有气无力。
随越强撑起疲软的身子,去教室上完早读加第一节课,刚回办公室坐下,准备见缝插针地啃两口饼干。忽地,校长打来电话:“随老师,来一趟我办公室。”随越不得不放下饼干,跑上二楼。
校长是哈萨克族,名叫努尔扎提,大家简称他为努校。努校是标准的当地人体态,威猛偏胖,双颊弥漫强烈紫外线暴击,无法消散的红血丝,一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先简单关心几句随越的脚伤和来这边的适应情况,再聊正事:“我们学校准备拍一段宣传片。”随越有些惊讶,这么一个地处放牧地带,偏僻落后的小破学校还需要宣传片?
估计不是为了招生吧。
不出所料,努校说:“看看能不能多吸引几个外面的热心人士。”
随越明白了,学校的硬件软件除了政府拨款以外,还需要依靠社会上的慈善捐助。
“到时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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