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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她转身回头看过了，正好对上林梦夕的眼睛，忍耐住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林梦夕，上课了你去哪儿了。”
无声的硝烟弥漫开来，两人视线凌厉互不相让，大家都知道蒋石楠这次是认真的，许多人等着要看林梦夕的笑话。
毕竟她平时太傲了，谁都不放在眼里，着实可气。
厉言看出气氛不对，正准备替她解释一二。没想到林梦夕这次主动回应了，只是这个回应大可不要。
“去买烟了。”林梦夕随口答复，嘴角还带有几分笑意，额…十分欠打的模样。
厉言正欲出口的解释再也说不出，他只知道完了。
果不其然，蒋石楠猛然拍向讲桌，口中的怒气再也掩藏不住：“林梦夕，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是一个学生的样子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梦夕，想知道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肆意的话来。
没想到她依然毫不在意，这次连看都不看蒋石楠了，微眯双眼像是很疲倦的样子，这次说话也带有气声：“学生啊，那老师想怎么罚我，说就是了。”
全班噤声，就连一开始起来告状的乔芯妍都愣住，他们这个年纪，不论多么混账，肆意妄为，骨子都潜意识惧怕老师。
就算不怕，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林梦夕不是不懂尊师重道，她只是不在意，也懒得去经营什么师生关系。
在她的理念里上课迟到是她的错，她认，罚她便是。
可话说出口，还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就变成了挑衅，挑衅蒋石楠是真的怕她，不敢罚她，只能让蒋石楠更加生气。
“林梦夕！你以为我不敢罚你吗？你就是被太多人优待，被人宠坏了，才惯的你无法无天。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尊敬师长吗？”
话音还未落下，一本书从教室最后飞向讲台，与蒋石楠就相距不过一米，她甚至能感觉到耳边气流被划破的声音。
听到那本书砸在黑板上的巨响。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没想到蒋石楠会如此生气，更没想到林梦夕敢对老师动手，仅管那本书并没有砸到她。
乔芯妍瞪大眼睛捂住嘴，不可思议的喊道：“林梦夕，你竟然敢拿书砸老师，你疯了吧。”
她确实疯了，林梦夕的父母从来都是她的禁忌，没有人敢提起，林野都不行。
厉言听到这就知道今天这事不好收场，恰逢这时又听见乔芯妍的话，不免有些火大：“你不能闭嘴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她…”
乔芯妍的话因为林梦夕投过来的眼神而被截断，不再是平常的淡漠冰冷，恶狠狠的像一只即将嗜血的猛兽，让人害怕。
林梦夕缓慢走上讲台，捡起那本书放在讲台上。
她看着蒋石楠，此刻两人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连蒋石楠都在心里产生了想要后撤一步的念头。
本以为林梦夕会发作，没想到此刻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抱歉，蒋老师。今天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都可以。只是…”
蒋石楠亲眼看着那双眼睛凌厉起来：“请您以后不要再提我的父母。”
蒋石楠愣住，她没想到林梦夕会突然道歉，她突然认错倒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刚才林梦夕的动作，扔书时的狠厉到底被她看在眼里。现在林梦夕愿意认错，她却不能消气。
她厉声道：“你如此目无法纪，全然不把校规班规放在眼里，我看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既然不想上课，那就去操场跑步，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停。”
蒋石楠决定了今天必须要好好挫挫林梦夕这身反骨和傲气，教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向着她，宠着她。在学校，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
原以为林梦夕不会那么听话，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走，连蒋石楠都很意外，莫非她真的知道错了，还是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课。
“林梦夕，你要是敢不老实跑，明天这个班有你就没有我。今天我定要让你知道，身为学生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