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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做错惹他不悦但依旧乖顺静待他批评指教的忐忑模样。
见状,周时寂反省自己方才是不是吓到她了。林蝉和周骁、王远都不同。
周骁到底和他有一层亲叔侄的血缘,他再如何严厉也不为过,尤其这些年周骁被家里惯得愈发难以管教,他的态度不能再和其他人一样。
王远和周时寂十几岁就认识,而且七拐八绕也能算远房亲戚,这些年两人不仅在职场上磨合出默契,私下更是好朋友,周时寂待王远随性一些也没关系。对比之下,和林蝉的关系复杂些。既是资助人和被资助人,也是领导和下属,还是长辈和晚辈,所以怎么与林蝉相处,周时寂从一开始便慎重万分,特别还隔着性别差异。
这一年以来,整体上讲十分和谐融治,主要归功于林蝉性格好,周时寂基本没遇到问题。
结果,问题一出现,就出现个最大、最棘手的。彼时收到生日卡发现她对他情感上的异样之后,周时寂自然而然看明白了林蝉那些回避他的行为。她有意识控制她自己,是好事,周时寂就当作毫不知情,公事上一切照旧,并配合她私下的回避。这一个月她在眼皮底下实习,表现得也很好,好像她已经调整清楚她的私人情感。
今晚,却有两个瞬间,周时寂又在她眼里察觉到年轻女孩藏不住的悸动。
一次在他卧室里他抓着她的手忘记松。
一次在她刚刚看他吃面,她眸光的赤热,似乎比五月那会儿更甚。
虽然周时寂相信她是个清醒的人,但放她自己调整或许不够,他还是得做点什么,让她领会到他的态度。那么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她,又不影响他们原本的关系,同时能助力她完成自我调整?无疑,周时寂必须深思熟虑。他丰富的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并不足以支撑他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件事。“不好意思,我语气不小心重了点。”
“没有啊,我没觉得语气重。小周叔叔你看上去有什么要紧事跟我讲的吧?”
“没什么。"要讲也不是现在讲,现在周时寂想说的只是,“煮面这些活计,不在你的工作范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我不是煮给领导的,是煮给小周叔叔的。就像如果现在是院长妈妈不方便,我也会抢着干活,要求院长妈妈听话休息。“就是煮面期间林蝉记起去年她生日,他特地让管家给她煮一碗长寿面。
“嗯。“周时寂点点头,“但我还是不需要。我知道你关爱长辈,这些不同通过你在生活琐事的表现来了解。”“…好,我明白的,小周叔叔。”
她话虽如此,周时寂却看出一时之间她根本改不了。除非她没了她那颗知恩图报的心。
周时寂重新低头吃面,眉头不自觉轻皱,陷在如何解决难题的沉思里。
后脊微弓,腰背窄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凹下的深影。林蝉克制自己不再去瞄他,问周时寂借一本书翻阅。空气弥漫悄寂,直至司机过来宿舍楼下,两人都静默无言。
林蝉非但没有如去年平安夜那般不自在,反而在之后怀念雨夜这一段短暂的安宁时光。
今夏外交部例行记者会的休会时间比去年长,周时寂作为发言人之一,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随之比去年少几天,工作量却没减少。
隔天,林蝉还是在办公室见到周时寂,根本看不出他昨晚因为骨头疼而倦态和疲累。
她的实习也照常继续。
8月16日恰好是星期六,阳光炽烈,蝉鸣不止。上午十点钟,林蝉抱着在学校附近的花店买的一束白菊花,如约在京大北区宿舍外面等到王远来接她的车。去年她记住了周应启的忌日,所以一周前她询问王远,今年她能不能去祭拜周应启。
于是有了今天这趟行程。
王远特地掐了时间,带着林蝉抵达陵园前的十分钟,以周老爷子为首的周家人刚刚离开。
周应启的墓碑前,周时寂和周骁还在,便是专门在等林蝉。
林蝉肃穆地送上花束,又深深地鞠三个躬,向周应启说明自己的身份,庄重地表达感激。
结束后,久违地一行四人一辆车同行。
王远驾驶上开车,周时寂副驾上沉默,似乎和去年的这一天一样,他的情绪比较低落。
作为周应启的儿子,周骁最为没心没肺。他显然很看得开,并未因为父亲早早地缺席他的人生而难过。车里很长一段时间就剩周骁的声音,跟林蝉抱怨近段时间小周总如何操劳和炫耀小周总的成就。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周骁才安抚两句:“我妈很好相处的,林小蝉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不用紧张。”“又不是见家长。“这最后几个字,周骁音量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完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别别扭扭地,看着前面周时寂的露在座椅上方的后脑勺,又问:“有什么好见的?我妈不是从来不去陵园祭拜我爸,成天只跟青灯古佛相伴?这些年她见的外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连他这个亲儿子也不怎么管。安琅独自住在她和周应启早年的老房子里,周骁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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