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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们路过宝塔造型的乔治三世音乐钟、顾允真看到柚木地毯上盖着的一张高加索手工编织地毯,繁复的花纹犹如落日熔金下绽放的鲜红玫瑰。这张地毯,还是她在某个拍卖场上添置的。
“呜呜放我下来...”
“别叫。只是换个地方干你。”
他说得直白又赤.裸,低醇沙哑的嗓音冲击着她的耳膜,生出粒粒麻酥,又顺着神经和血管流窜向各处。
明明有一副干净、斯文又禁欲的皮囊,但说起下流话来,谁也比不过他。
顾允真的心一阵阵紧绷起来,心在薄薄的腔膜下剧烈跳动,说不清是难受、紧张还是期待,她已经隐隐有预感,待会要迎来的,将是一场称得上是残暴的性。
终于走进卧室的门。几步路,走了好久,又好似一下子就到了。
顾允真被放倒在松软的被褥上,头朝下,鼻端嗅闻到被褥间残存的好闻气息——她身上的甜桃香气和他清冽冷沉的木质香混合,还有荷尔蒙、多巴胺和内啡肽快速分泌时的气味。
下意识地,她四肢并用在KingSize上爬了一下,像落入陷阱的小兔想要逃出去。
刚逃了几步,腕上一紧,却是被他拽住,往下一拖,圆润的膝盖在被褥上磨了磨。
“唔唔,放开我。”
挣扎间,裙子翻上去,周循诫握着她脚踝,干脆利落地一扯,把她丝袜给扒了。
从胯骨直扒到膝盖下,膝盖以上莹白,以下裹着黑丝,黑白分明,带来的视觉感受极为强烈。
她下意识地蜷起自己。
她的背影好看极了,水洗牛仔裙绷着翘的臋,卧室暖黄的光线映下来,将她的乌发照得异常柔顺,被他一把挽起,拢到肩膀一侧,全然露出背部曲线,从身后看,宛若一只细颈曲背的玉壶,两撇反括似的弧线异常迷人。
他扯掉她裙下的小裤。
“嗡”地一声。他脑中的那根弦简直被绷断,疯了似的,皮带滑落,戴了防护就抓着她的脚踝扯过来。
空气中漫起诱人的甜香,像是罐子里金黄的蜂蜜被搅拌,黏稠,香甜,让人上瘾。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剧痛让她眼泪一颗颗溢出,布满清纯稚嫩的小脸。“你、你出去...”
“来不及了。”男人低声。
来都来了。中国人这句古话用在哪里都恰如其分,用在这儿也不过分。
箭在弦上,掌控权从来在他而不在她。而她自然而然给出的反应出奇地配合,丝滑得犹如在德芙巧克力中,被他轻而易举到底。
理智暂时下线。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激烈过,之前他知道她年纪小,还不适应,可是——这么久了也该适应了。
那件水洗蓝色的牛仔裙,被推着涌着,终于全然地退出,犹如蝉蜕一般。
他将她侧翻着,定住她的腕骨,差点儿将她扭成麻花,垂眼下去是两只吃胖了的小兔,好像被猎人追捕着,惊慌得四处逃窜,晃得非常迷人。
继而,小兔被猎人抓住,拍打。
屋外,一百层楼往下,川流不息的车呼啸而过,在车里忙着归家的人们,穿过北城最繁华的中轴线,从南到北,自西往东。
谁也不知道,在那栋高高的银色建筑,270度弧形钢化玻璃,飘荡的窗帘后,正发生一场异常激烈的x。
像一场朵颐,让人欲罢不能。她眼泪流得比任何一晚都多,抽泣着,觉得这晚的小叔叔有点疯、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不放过她,恶劣地问“怎么上面哭就算了,下面也在哭?”
...
一只防护用完了,用第二只,第三只...
周循诫的确是疯了。额上青筋跳动着,看见她腕骨上被别人抓出来的红痕,恨不得覆盖掉。
...
真是个极致的小人儿。有时候,他也惊异于她会给他带来的极值,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像野兽捕猎,要咬断猎物的喉管,啖饮到鲜血才肯善罢甘休。
Kingsize剧烈晃动。四只柱脚渐渐偏移,不住地往墙上偏。黑暗里有他急促的喘息。
她出了汗,若云蒸霞蔚,潋滟生光。
这一场几乎到了深夜,才陆陆续续停下来。顾允真揉了揉发酸的肘部,又拢了拢汗湿且凌乱的长发,在他捏着她的脸,把头偏向了一边。
别以为结束她就不生气了。她还是很气。
但是周循诫却不生她气了。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她属于他,多多少少消去了因吃醋而引起的不快。
他将用过的防护打了个结,看着掩在被子中窝成一团的小小人儿,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什么时候,能毫无阻隔地和她接触...让她给他生个小宝宝。
尽管当下她偏过头不理他,他也不以为忤。
这小姑娘在他这儿耍小性子不是第一次了,他现在应付得游刃有余,像寻常吵架的夫妻一样,他抚了抚她光裸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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