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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半响,随即于岸上静候不知多久,她想跟着一起入水,却又唯恐自己于水中活动不开给那连个活宝扯了后腿,于是白浮就留在岸边来回踱步等待,可左等又等那两个傻鱼还没上来,眼见天色渐身,白浮不禁焦急,这整整一天了,竟还不上来莫不是遇了难?这么想着,白浮实在心忧,便来到水边作势要跳。“姑娘!切莫寻死,切莫寻死啊!”
白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行从远处奔来的人纷纷拉住,其中一个老妪揽着白浮的手臂泪眼朦胧,她用苍老粗粝的手摩挲着白浮的脸道"唉,造孽啊,老身今日于河边散心,竟是看了姑娘整日,姑娘有何苦闷可能与老身倾诉?若有难处,我李家于此乃虽不能只手遮天,但也算小有田产,你将苦事说出,婆婆为你做主。”而另一个公公伴在那婆婆身旁,他将帕子递给老伴,看了一眼白浮幽幽叹息“这女娃子所遇之事必定耗尽了心火,否则怎得那般年轻就已呈衰老之态。”“是啊,竟是青丝变白发,可怜,可怜啊…”李婆婆颤颤巍巍的摸着白浮的发丝哭道。
公公婆婆真是好心,但可不可以不要说我未老先衰了,我觉得白发可酷了。TvT
原是这对老夫妻早就见得白浮与河边徘徊,见她一副未老先衰子相,便以为她是遇到了难处,却又恐贸然上前会惊动白浮,便一直在旁观察,直待白浮作势要跳后,这才赶忙出来制止。
有道是存有死志莫惊扰,上前交心恐其逃,就怕走后又归位,无人开解命香消。
两个老人与奴仆在旁看守担惊又受怕,恐那白浮真想不开,又怕惊扰她后不说那苦楚便知等白浮有动作之时及时拉住,才好断了她的死志也可使她敞开心扉。“老公公老婆婆,且莫担心,我无事。“没奈何,白浮拿出纱巾遮眼,才慢慢开口道“我只是在此等伙伴从水中出来,并无寻死之意。”
“啊?这
这老两口一听,喃喃道“这女娃子想是家中人在这河上落难只余她一人,痛极之下惊被魇了心了。”白浮:”
不是啊,真不是啊!你们听我说啊!
好说歹说之下,两位老人才真的相信白浮不是孤女,也并不寻死,且明了白浮乃是异人身怀大本事,这才将信将疑的将白浮放开。
“这……女娃,这天寒露重,且与老身家中去吧,这河中水深,若想到底且还要良久,到家中去,喝杯温茶歇歇脚再等,可好?”
被两位老者殷切邀请,白浮只好应了,只是她也在岸边留下蛛丝,以防两条鱼回来不见她踪迹不知上哪去寻。却说自车迟国与虎羊鹿三道斗法过后才得通关文牒自请西去,日夜行走腹中饥饿,三藏经多日行路已是疲惫,可因此方山水险恶不得停脚,便只得坚持着走,于马上的三藏长嘘一声,暗谈"今宵何处安身啊。”在前开路的悟空不禁接话“师傅,出家人莫说那在家话。”
三藏听闻不解,问"出家怎了?在家又怎了?”悟空前方一甩棒子哼道"在家人,此时自然是温床暖被,怀揽娇妻,幼子在身踏踏实实的睡着,我等出家人哪里这般好命,自然是要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有路且行,无路方住”
身后牵马的八戒本就因行路疲惫心生怨念,听得前方弼马温所说之言,便不由调侃“哥哥诶,你想是动了凡心,不想着取经大业,反思起软衾娇妻了。”
前路悟空先是心中一紧,后又立即大怒,他扭身扯住那满嘴胡沁的夯货的,拧着他的耳朵骂道“我把你个馕糠现眼的夯货,再要胡说八道,就锯了你的长嘴,拧了你的猪耳,切的稀碎,送予狗吃,再要口舌无遮,便别想要了!”“悟空!”
“大师兄!”
有了三藏与沙僧的求情,悟空最终还是放过了八戒,继续前方领路。
八戒揉着被拧的生疼耳朵心中骂骂咧咧,你个遭瘟的猴子,断了根的弼马温,别人不知,俺老猪对你这猴头可是知之甚稔,真是晚熟麦子倒茬地,凛冬树上果空留,你个老泄残精,人穷寿尽的瘟猴,早干嘛去了!自火云洞一难后悟空心中就觉烦躁,但因取经大业在身,他也不好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便只得压下那些儿女情长继续上路,哪知道今次身困力乏之时,被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呆子弄的乱了心!
悟空深吸一口气,只往前去,忽而听滔滔浪响,终是到了通天河岸。
那八戒曾为天蓬元帅最善于水,为测通天河之深远,拿了个石块仍向河中,只听“咕咚!"一响,沉沉有声。“深,这河是真深诶!"八戒跑回来,见悟空神色郁郁,一想刚刚话语却有捅这猴子肺管之嫌,便有意修缮,上前搭话“这水确实深沉,但还不知多宽,哥哥眼中可见。”悟空瞟了眼八戒而后道“等我看看。”
说罢,纵身筋斗,却见这茫然浑似海,一望更无边,悟空心中一沉,这河确是不好过了,待要收云头,却见岸边一丝荧白映入眼中,竞是一条长长蛛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