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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崧,别躲了,阿姐看见你了,你快出来。”
楼予烈刚下马车,见此场景脸色黑沉。双禄手捧一叠公文,嘴巴张的老大,但瞥见大人面色不佳,身子一颤,忙低下头颅。
这厢傅妙静还在探头探脑,绿玉及时赶到,拉住傅妙静哄:“夫人,傅相公不在外面,我们进去瞧瞧,看是不是进门了。”
傅妙静呆愣愣的,“对,对,对,维崧进门了。”绿玉揽着她回房,楼予烈后脚跟进来,问绿玉:“怎么回事?”
绿玉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一表述,末了道:“夫人大抵禁不住打击,大人还是请位郎中来为夫人诊脉罢。”
楼予烈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傅妙静,她似乎已经忘记先前发生的事,不吵不闹,只嘴里念叨着:“是阿姐不好。”
“都怪阿姐那日没看见你。”
心头猛然一跳,楼予烈紧盯着傅妙静,目光复杂地在她面上巡视,他被她骗怕了。
现在她是不是在演?
“夫人可用过膳了?”几日没来,她肉眼可见的消瘦。
绿玉摇了摇头:“什么法子都使了,但死活不吃。”
楼予烈微不可察皱了一下眉:“你先下去罢。”
绿玉见大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急着赶来的,遂问道:“可先要烧水沐浴?”
“多事。”
虽然声音平淡,但绿玉还是感受到了威压,“是奴婢多嘴。”说罢行了一礼,轻手轻脚退下。
楼予烈蹲下,手放在傅妙静的膝上,轻声唤了声:“夭夭。”
傅妙静没有反应。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这是他生平最温柔的语气了,可傅妙静仿佛没看见他,死尸一样的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个木刻的人偶,要不是眼珠偶尔转动,否则真像个死物。
楼予烈低声下气哄了许久,可傅妙静一字未言,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软的不吃,那只能来硬的。
楼予烈强行抱起傅妙静,本以为她会挣扎,可竟出奇的乖巧,一动也未动,只是身体僵硬,楼予烈将她抱到饭厅,按她坐在椅子上。
饭菜还温热着,楼予烈盛了一碗粥,舀起一勺,细心吹凉递到唇边:“吃。”
傅妙静不张嘴。
楼予烈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吃。”
傅妙静垂下眼睫,依旧没张嘴。
手上力道加大,瓷白汤匙撬开紧闭的唇,却被死死咬住的牙关拦住了去路。
“夭夭不想我卸你下巴吧?”
赤/裸/裸的威胁。傅妙静不为所动。
楼予烈恨得牙齿痒痒,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已经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掐着傅妙静的下颌强喂了半碗粥。
他本想多喂些,但是后面傅妙静似乎找到了良计,她不吞咽。
任楼予烈喂进去多少,她就吐出来多少。
楼予烈为她擦洒落在衣襟上的残粥,两人距离极近,楼予烈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庞,他仔细抹去饭粒,“夭夭,你在装是不是?你想就此逼我妥协是不是?”
“先前你装的那么像。”楼予烈抱她起来回房间,小心放她在床榻,替她宽衣:“我告诉你,这次你骗不了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上当。”
楼予烈撩开傅妙静的里衣,露出细腻肌肤,不由皱起眉。太瘦了,胸膛的骨头清晰可见。好在粥是温热的,皮肤没有烫伤。
楼予烈抱着傅妙静沐浴,为她梳洗,整个过程中傅妙静就像一个泥塑娃娃,任由摆布。
两人共枕而眠,傅妙静盯着床顶的纱幔,嘴里念念有词:“是阿姐的错。”
“是我没看见你。”
声音很小,楼予烈一开始并没有听清,凑近了才知道她在说什么,听清后脸顿时耷拉下来,一把掀开被子,摔门而去:“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傅妙静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楼予烈没有走,转而去了书房,斥退了所有下人,将自己关在里面一夜。
翌日清晨,双禄忍不住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昨夜大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在门外守了一夜,可里面却鸦雀无声,这更让他瘆得慌,总觉得大人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
吱呀一声,两扇大门打开。
双禄精神一振,看见大人却吓了一跳,大人在翰林院熬了两宿也没现在憔悴,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可妄议,便恭敬地垂首听候吩咐。
楼予烈站在高阶上,沉声说道:“你去给我找一个人来。”
一个时辰后,疯半聋被带到小院。
楼予烈说明了情况,疯半聋嘻嘻笑:“我早就说了,没有哪一家的小娘子可以受得了你。”
双禄把头埋得低低的,狠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楼予烈没惯着他:“再胡沁舌头就割了罢。”
疯半聋不服气,小声念道:“就你这臭脾气,不改改就等着后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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