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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见女人拿刀追着她老公砍的惊心动魄场面历历在目。
阿婆又接着说,“不是我们这栋楼的。”
“那是哪里跑来的?”
应倪盘算着这里越来越乱了,没有门卫保安,以后出门要小心心点。
“谁知道!我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人骑到另外一个男的身上,嘴巴啊,眼睛啊,都打得……歙小姑娘。"阿婆忽然叫住她,拐杖往前一指,“垃圾桶被打烂了,走出去丢。”应倪乖顺地点点头。
心里却骂得脏
大清早的打架,害她连垃圾都没地儿扔,两个神经!地铁需要坐二十三个站,中途换乘,应倪在地铁站里找了家便利贴买了个三明治当午饭。到康睦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去白调上班时想着自己照顾林蓉苑,但熬了夜才知道实在太累,根本起不了早床,终究还是找了个钟点护工。她到时,护工已经喂完食擦完身体准备走了。“刚才有个人来找你,。"护工拎包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事,手往桌子上指,“放了个东西在那儿。”应倪看过去,桌面她前天才收拾过,光可鉴人,只有一个花瓶孤零零摆着那儿,小巧的角堇开始枯萎,叶片蔫蔫地垂在瓶口。
再往下看,瓶底压着张信封,淡黄色的,在纯白桌面的映衬下格外扎眼。
她点点头示意知晓,等护工关上门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先俯身亲了亲林蓉苑的脸颊后,再过去将信封抽出拆开。
意料之中。
是一张支票。
视线落在上面的数字,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万。应倪捏着支票的一角,用指甲盖弹了弹,五百万,不仅可以解决何若宜的事,还可以给林蓉苑请个专家。剩下的钱虽然在禾泽买不了房子,但换个没傻逼打架的正常小区不在话下。
思绪飘离间,电话响了,应倪瞄了眼名字,走到病房外接通。
“煤煤,你哪儿来的钱?"何若宜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你别做傻事!”
应倪一头雾水。
“钱你还回去,公司要告就告,反正又不会枪毙,我不怕坐牢。”
寥寥几句,没有指名道姓,但应倪大概能拼凑出事情的真相,挪用的公款陈桉替她补上了。
“你有没有在听?"何若宜急得跺脚了。
应倪回过神来,指腹摩挲着支票,谈不上粗糙,也不够细腻,小小薄薄的一张,质感却让人爱不释手。不以为意地道:“撞大运中彩票了。”
“鬼扯!"何若宜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弟弟妹妹说话。“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应倪问。
“你是不是……
“不是。“应倪打断她的怀疑,撒谎不眨眼,“之前藏了一套珠宝,我把它卖了。”
电话没了声,像被掐断了一样。
过了好几秒,对面才低低开口:“是舅妈留给你的吧。”
应倪敷衍地嗯了声。
“对不起。“何若宜哭了,“姐姐对不起你。”应倪不知道她这会儿哭什么,为何辉抢着要去坐牢的时候怎么不掉眼泪。
她以为她很伟大吗?很有担当吗?
“别自作多情了。“应倪的声音比外面的积雪还冷,一字一顿,“我和何辉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电话挂断,应倪靠着冰凉的墙壁,后知后觉吁了口气。她打心底希望何若宜只是和何若宜,不是谁的女儿,更不是谁的姐姐。
原地又站了会儿,松掉的气在看到手中的支票那一刻重新郁结。挪用公款的事解决了,支票就变得沉重起来,不再是纤薄的一张。
就好像结果已成定局,讨论原因经过将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接受一百万和接受五百万没有本质区别。她能做的,只有在接受的基础上,谈程度条件。应倪去创源之前,先去商场买了件很衬她的白色大衣,又找了个妆造室做了造型,按照她揣测的陈桉的喜好打扮自己。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看着镜子里的美得不真实的女人,缓缓抓拢张开的五指。
拿捏,易如反掌。
创源时代的位于东浦开发区,应倪第一次注意到它是那次卖包顺便拿耳钉和陈桉约在公司门口碰面。远远望着建筑觉得很大,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真的遮天蔽日。“你好小姐,你找谁?“公司大厅入口安装了人脸识别匝道,保安盯着瞅来瞅去的应倪很久了,在她试图尾随员工进去时,用警棍拦住。
应倪停直了腰杆,“找陈桉。”
“陈总?“似乎还没在公司大门楼听过有人直呼老板大名,保安楞了好几下才反应过。
应倪点头,“麻烦开一下门。”
天天都有人想见陈总,保安见怪不怪,礼貌性地走流程,“有预约吗?怎么没人出来接应你,要不要我给前台打个电话问问?”
应倪有点烦。
明明是陈桉天天像狗皮膏药似地围着她转,现在她主动找上门了,居然还要突破重重关卡。
应倪从包里摸出手机,“等我给他打个电话。”保安又怔住了,第一次听人说直接给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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