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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正一品定远大将军。陆副将诛杀敌军有功,着封正三品车骑将军,暂且掌管八万宋家军之责,直辖于朕。”楚君屹威严宣道,“三军按例封赏。”
“臣领命。”陆鸣珅躬着身谢恩,那对着地面的脸露出一抹旁人看不见的笑。
原本属于宋听时的军队和威望,叫他陆鸣珅一个人占尽了,死人,再高的封赏也是虚的,握在手里的兵权才是绝杀。
***
曲阳王府内
曲阳王悠闲在池边喂着鱼食,下属给他禀告着大军入朝后的实情。
那递鱼食的手微顿,这才转过身来,说:“宋听时当真死了?”
属下颔首恭敬回着:“陆将军是这么说的,皇上已经追封了定远大将军,死讯无疑。”
“好个陆鸣珅,本王让他看着宋听时,他做事倒是干脆利落,果然本王没看错人。”曲阳王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撒入池底,蜂拥的鱼群跃然水面。
“瞧瞧,这手里的底牌亮出去了,暗处伺机的猎手都会浮出水面。”
属下似懂非懂:“王爷是指?”
“宋听时一死,兵权就到了陆鸣珅手里,皇帝交的那么果断,一来是要做给朝臣看,这宋听时虽死,可陆鸣珅是胜利归来的副将,又连升两级,是让天下人知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君主,兵权都可交,那便是对陆鸣珅绝对的信任,如今他最为炫耀的臂膀没了,兵权又拱手相让,这是在向本王示弱呢。”
“陆将军是王爷的人,皇上就这么把兵权交过去了,未免……”
“如今他手底下还有能用的人吗?”曲阳王得意一笑。
早就该让他明白,这北齐的人心都是向着谁的。
皇帝又如何?坐上那高位,大权却不在自己手中,还是权臣做的来得爽快。
可楚君屹那边也没闲着。
***
少女背着竹篓,满框的草药压着她肩膀下沉,黄昏已至,本她还想着再寻多一些草药,可想着那人已经醒了,饿一整日也不是事,只得赶着路回来。
屋里的人睡下了,少女在伙房里忙碌,没过多时,一同捧着菜碗和药碗推门而入。
她唤着人,一时又不知如叫什么,只好扯了扯嗓子:“那个,你喝药时辰到了。”
少年撑着眼,他没睡下多久,哑声说:“姑娘回来了。”
“先把药喝了。”说着就去喂人,宋听时反应过来,昏迷的时候让人喂着,醒来怎么还能劳烦人家。
他有些不自在别开脸,轻咳一声:“多谢姑娘,我自己来吧。”
少女也没管他,就这么盯着直到他喝完才去接碗。
“既然醒了,应是无大碍,你这几日也能试着下地,总躺在床上也不是法子,得活动筋骨,伤才好得快。”
宋听时少有心思听她念着,心里还是想问,便又开了口:“这谷里只有姑娘一人?”
少女若无其事地应着,“嗯,你吃好了唤我,我进来收拾。”
宋听时吃着菜,都是野蔬,一滴荤油都没有。
她去了院里,喂着养的那些小山兽,也没再管里屋的人。
之后几日时间,少女再无上山,终日不是在院里晒草药,就是躲在房里研习医书,宋听时偶尔在院里晃悠,少女不让他出院子,说他还不能久站,每活动一刻钟便要歇息半个时辰。
她推了房门,拿了一摞书籍堆到白梅树下的竹榻,对着宋听时说:“你若无聊,便看些书籍消遣消遣。”
她这还有书籍?
宋听时手里翻着页,“这就你一个人?你在这生活了几年?”
少女抬了眸瞧他,想了想,答不上来,她也不知道。
“忘了,我只知道太阳何时升起,何时落下。”
“你家人呢?”宋听时放下手里的书问。
“我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那是谁带你入这谷里的。”宋听时猜着七八分,她定居于此少说有十来年,可既然是她一人,又有这些书籍,还有男人留下的旧衣物,以前不仅是她一个人,肯定还有别人。
“我只有一个师父。”少女拨着手里的草药,“可是我有记忆以来,他没陪我多久,便说要去远游,可我那时不懂远游是何意,后来翻的书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宋听时想了良久,又才问:“你从河里救起我的?”
“嗯,那日我正要去河边沐……”她顿了下,本想说是沐浴,随即改了口,“散心,这才在河边发现你人。”
说起来她才想着要问,“你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将你伤得如此重。”
宋听时垂下眸,只笑了笑,转了话锋,“既然你师父能出去,那谷里就有出口,你能出去就能与外界联系,为何不知如今是何年何月,身处何方?”
“我不知道出口。”少女若无其事说。
不知道出口?那是何意?宋听时闻言心底一凉。
“你若想出去,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也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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