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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懂得这个道理。
谁知楼砚辞短暂沉寂了一番后,微微仰头看她,一双眼睛水洗般干净:“我不喜欢她。”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叶南徽,我不喜欢她,我的心魔不是为她而生的。"
叶南徽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又听楼砚辞接着说道:“我如今没了仙骨,也不再是仙山弟子,同样招人唾弃,叶南徽,我和你一样。”所以,你不孤单了。
他的言下之意,叶南徽并未领会,只觉有些冲击——没了仙骨?赶出仙山?这两个词她从来没想过会和楼砚辞挂钩。
叶南徽眼里下意识闪过的一丝怜悯和心疼,快到连她自己都并未察觉,却被楼砚辞明锐捕捉到。
几乎是出于本能一般,楼砚辞抿了抿唇,双眸间带着强撑一般的笑意,带着几分脆弱:“南徽,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别丢下我。”
这是叶南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楼砚辞。
他眼中弥漫着迷茫,脸色苍白,像是白瓷造就的仙君像,轻轻一推便会摔个粉碎。叶南徽本可以推开他,也该觉得痛快才对。
这个面不改色杀了自己十二次的仙君终于遭报应了,该敲锣打鼓好好庆贺一番才好。像是怕她再陷命运之中,她心里不停闪过诸多告诫。
但……鬼迷心窍 般——她识海之中突然闪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梦境,楼砚辞自刎时溅在她脸上的血,他半蹲在自己面前,浑身是伤地告诉她别怕……“你让我想想。”
撂下一句话后,叶南徽便离开躲了起来。
空无一人之处,楼砚辞渐渐笑出声,只是这声音中并无欣悦。他知道她心软了。
长密的睫毛垂下,他自欺欺人地想,这样也好——若求不得她的爱意,那么……怜悯亦可。
……
……
……
自那日之后,叶南徽心烦意乱,连续几日避着楼砚辞,不过好在,姜隐这边有了大进展,她也鲜少再离开姜隐身边,也不算突兀。
要叶南徽说,姜隐真是把夫诸吃得死死的。
姜隐最终还是得偿所愿和夫诸结为道侣了。
第一次“求亲”失败后,姜隐并没有放弃,从前两点一线,变成了三点一线,每日都去寻夫诸,问他是否改变心意。
叶南微看得分明,明面上夫诸每次都不假辞色,实际上,姜隐多去了几次之后,夫诸就估摸着时间,每日打扮得格外心机,不是衣着艳丽,便是配上好些缀饰,跟个开屏的孔雀。然而也就是打扮给瞎子看,姜隐每每来问,不过都是走个过场,偏偏夫诸当局者迷。
还没撑过一个月,夫诸便松了口。
叶南徽看着夫诸的样子,忍不住思索,是不是他们这些妖啊鬼啊,天生就是被人“吃”的命啊。怎么总是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呢。
哦,夫诸要更没没出息点,人姜隐什么也还没做,他倒是一头栽进去了。
叶南徽心里颇有种,自家大白菜主动凑到别人碗里,别人还不想啃的莫名丢人和恨铁不成钢的复杂心情。成亲那日,尽管夫诸遮掩,但眼角眉梢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
倒是姜隐,叶南徽察觉得出,她很防备夫诸。其实叶南徽也能理解,人妖不两立,况且夫诸这样的大妖。善金倒对两人的感情很上心。
为了促进两人的感情,还特意安排他们下山去降魔。
这个时候,这世间的魔可不多,难为善金还真给他们两人挑出来了一个。剿魔这事,夫诸并未放在心上,一天到晚出去也不知道再干嘛。
总而言之,剿魔这事落在了姜隐一个人身上。姜隐反而更自在些,她实在不懂如何和妖合作。但叶南徽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果不其然,介于多年挚友的了解。
跟着姜隐杀到魔窟,在魔窟里看见被那魔五花大绑捆起来的夫诸,叶南徽沉默了,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姜隐也沉默了,这个魔族实力并不强,元婴境的姜隐都能轻松杀了它,夫诸自然不可能被他困住,除非他是自愿的。
姜隐闭了闭眼。
那厢魔族的利爪还掐在夫诸的脖子上,叫嚣着,若是姜隐敢过来,就杀了夫诸。姜隐自然不会搭理,手起刀落,不过三十余招,就将那魔族杀掉。杀完以后,姜隐没有搭理夫诸,转头就走。
却被夫诸懒洋洋地叫住:“这位仙君,你把你道侣落下了。”叶南徽清楚地感觉到姜隐心里的火苗窜了窜。
可夫诸仍在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这出戏不好玩儿吗?杀魔族总要救个什么东西——”下来吧。话未说完,姜隐的剑气便凌空劈来,夫诸不闪不避,啪嗒一声,身上捆着的绳索齐齐断开。夫诸眉眼含笑,拍拍手朝姜隐走去:“多谢我家小仙君啦。”
一低头却对上了姜隐冰冷的目光:“夫诸,这不好玩儿,诛魔从来不是儿戏。”
夫诸的笑僵在脸上,面上闪过一丝迷茫。
姜隐这话脱口,便觉得气氛冷了下来,善金叮嘱过她,要尽量和夫诸处好关系。
可话已出口,姜隐向来是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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