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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我们订婚吧
“绝对有效！”
她一定知道我仍然爱着她。提奥想。
遇到德·哈恩时，他觉得对方是被派到他身边的。现在更好的事情发生了，奇迹般的事情一-天啊，这是真的吗？
在亲眼目睹了乔对婚姻的激烈反抗之后，提奥一度确信他的爱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此时此刻，他梦中的女孩就站在他面前,与他谈及婚姻一一幸福如海浪般汹涌而来。
提奥欢喜到无以复加,但除了坚定地重复“绝对有效，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还没有说完。“乔弯了弯唇角，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你曾说我最终可能需要结婚，事实证明你是对的。爱德华被退学了，他威胁会让我付出代价。我并不是在担心自己，但我不能不考虑家人，特别是我妹妹贝布。德里斯认为唯一的方法就是我结婚一一”
又一次停顿。
“我知道让你承担我的问题根本不公平，我也不应当开口。但你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他在乎的又不是公平。
我在乎的是你啊一一提奥望着乔的眼睛，在心中默默地说。“不过别担心,"乔继续道，“我们不需要真的结婚。”提奥一怔，反应不似方才那样敏捷：“你的意思是一一”“订婚就足够了。给我一年时间，我会凭借自己的成就赢得认可与尊敬。到那时，不会再有人关心愚蠢的谣言了。”“……你要去飞行。”
“我要去飞行。"乔迎着阳光，自信而笃定地扬起唇角。提奥失神了一瞬。
“我答应。"他说。
“我不需要立刻得到答复。你有时间仔细考虑一一”“我答应。"提奥坚定地重复道。
他知道这是一次巨大的冒险。
他没有自信这般灿若骄阳的姑娘会为自己而停留，但即使被再次拒绝，再次心心碎,他仍然愿意抓住每一次可能赢得她芳心的机会。乔反倒沉默了片刻。
再次抬眸的时候，她眼中的犹豫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我说的，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事。德里斯曾经提过，你每月要给你哥哥寄150法郎。我知道这无法与我欠你的相比，但这一年里，由我来承担这笔费用吧。”“我不会同意的。"巴黎炽烈的阳光下，提奥的蓝眸越发深邃，“乔，你无需如此。只要你愿意，无论何时我都会尽力帮你。”“这是我能做的最起码的事。你忘啦，过去一年我可是赚了1500盾呢。“荷兰盾与法郎的汇率是1:2，“而且我在柏林也是有薪水拿的。”“柏林？”
“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去柏林，与李林塔尔先生一起进行飞行试验。但目前这还是个秘密一一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德里斯。”乔拍了拍手，“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订婚的细节吧。”火车驶离巴黎北站时，提奥走进车厢，在座位上稳住了身子。乔挥手道：“你赶上啦！”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回阿姆斯特丹吗？"提奥在乔对面落座，“准备好了么？″
“完全没有。不敢相信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了。”提奥反倒微笑起来。
他喜欢乔说“我们"时的模样。
“该紧张的是我。对你父母来说，我才是那个要带走他们宝贝女儿的坏人。”
他的眉目舒展，在巴黎的艳阳下灿烂得像是镀了一层金。如果说巴黎这座城市有什么值得热爱的地方，阳光是乔的首选。但此刻，却似乎过于炽烈了一一
乔下意识地垂眸。
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封信一-赶火车时邮差送来的，轻声问道：“你介意吗？”
“一点也不。”
提奥的目光顺着乔的手指划过信封上的落款：奥托·李林塔尔。“柏林，1884年8月8日
“尊敬的邦格小姐，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审阅了您最新的滑翔机设计。图纸中展现的精确度与前瞻性，特别是在空气动力学效率和结构完整性方面，即使最有经验的工程师也很难做到。
“但关于您几乎完全使用铝铜合金制造滑翔机的想法，我必须指出，是非常不切实际的。
“虽然德维尔工艺的应用使铝更容易获得，但由于复杂的化学提取方法，铝依然是一种稀有的奢侈材料，价比白银。即使能够获取足够的铝材，现有的机械加工技术也无法达到制造全铝结构所需的精度。“我相信您正确地看到了铝在航空领域的潜力，可我们必须务实。我认为木材，特别是云杉，仍然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滑翔机结构在其大部分用途上都是刚度驱动的。挠度，而非断裂时的载荷，是我们应当考虑的主要设计限制。木材的纤维结构具有天然的减振能力，Z杉更是以其弹性和韧性闻名。只需要在外部加入钢丝支撑，就可以满足强度要求“…邦格小姐，您无疑走在了时代的前面。请不要让今天的局限性阻碍您前进，它们不会永远存在。我坚信，您的想法在像您这样有才华的人手中，终有一天会改变世界。”
乔折起信纸，凝神思索。
印象中，大规模工业生产使用的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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