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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们见状,也来蹭蹭谢叙白的身体,小脑袋顶着青年的腰,让人趴下。
谢叙白不明所以地照做,没过一会儿,几双柔软的小爪子就踩在他的后背、肩膀和小腿上,有节奏地按来按去。
猫猫狗狗们不懂按摩的手法,但它们知道,只要能让青年放松,就是最好的按摩法。
所以一边踩踩,一边时刻观察谢叙白的反应,“喵喵、汪呜”的轻声叫喊不停,温柔地哄着它们在意的人类放心入睡。
谢叙白霎时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放松身体,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没立即入睡,动用恢复少许的精神力,探入小触手的意识海。
天上紫雷滚滚,地面飞沙走石。飓风呼啸而过,怪物们交替嘶吼,光秃秃的岩石层从被啃食的缺口中裸露出来——依旧是那副荒芜苍凉的景象。
可在这片疮痍的大地上,却显目地多出一方由粉白色小花构成的小小天地。
被谢叙白委命为花田看守者的千面怪物,正百无聊赖地蹲守在旁,看见他出现,不掩兴奋地呲牙咧嘴。
许是这两天有谢叙白的精神力滋养,和其他怪物比,它的块头足足大上一圈。
谢叙白分出一缕精神力,照常托举在掌心,等待大块头压抑贪婪本性吃完后,步入粉白花田。
果不其然,他在花田的正中心看到了用尖尖勾着花枝的小触手,后者的吸盘规律地一张一缩,似乎还未从梦境中醒来。
谢叙白见小花涨势良好,小触手平安无事,便已放心。
正准备退出去,他忽然意识一黑,忍不住向前踉跄两步,反应极快地用手撑地。
手没来得及碰上泥土,微风拂过,托住他沉重的精神体。
谢叙白怔了怔,抬头看见被白雾笼罩的宴朔,弯眸笑道:“多谢。”
宴朔静静地凝视着他。
微风不由分说,压着他坐在花田的边缘。
底下的泥土异常松软,让谢叙白想起被猫猫狗狗们按摩的触感,原本想要挣扎的手臂,也顺势放了下来。
他仰着脑袋,无神地凝望天上咆哮不绝的雷云,忽地笑出声:“您难道不觉得吗?这世界可真美好。”
宴朔见他瞳孔涣散像是在说梦话,稍作感应。
果不其然,谢叙白的精神力被挥之一空。
直白点解释,就是累懵了。
宴朔侧头瞥向榨干青年最后一丝精神力的大块头,遗憾地发现,金色光芒在被对方吞入口中的时候就已经消化殆尽,就是掰开它的嘴,也挖不出一星半点。
宴朔抬了抬手。
一阵飓风袭来,将大块头抛飞出去。
后者正意犹未尽地回味着精神力的美妙滋味,谁想到猝不及防身子腾空,视野拔高到半空。
下一秒它嘭地砸在生硬的岩石层上,痛得七荤八素。
大块头龇牙咧嘴地跳起来,却看见其他千面怪物也被飓风一把卷起,扔向四面八方。
直至花田的方圆百米内,变成一块没有咆哮声的“净土”。
清空污秽,宴朔坐在谢叙白的旁边。
青年意志力极强,眼皮子像小鸡啄米般不停耷拉,却始终没有彻底合上。
狭长的眼睫毛扑扇如蝶翼,宴朔看着看着,眼珠子不知不觉就定住了。
他似有兴味地动了动眉梢,没多久,放松地支起下颚。
谢叙白瞄见宴朔坐在泥土凝结的石墩上,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靠躺着不太好,手肘外撑想要起身,没曾想脱力滑了一下,脸上的金丝眼镜一歪,露出半边水润恍惚的眼眸。
他怔了怔,欲要抬手,结果手臂发软,根本抬不起来,茫然地转向宴朔。
宴朔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伸出双手帮他把眼镜扶好。
正要收回手的时候,谢叙白呆愣片刻,不知道又从哪儿找回了力气,反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问他:“您能不能看见我的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宴朔怀疑谢叙白在装晕。
他充满探究地盯看人一会儿,瞧不出异常,淡声否认道:“不能。”
他知道青年是个不易为外界所动的人,能引起对方牵肠挂肚的事情,必定不算小事,话题一开就会没完没了,别想让人安心睡觉。
谢叙白垂下眼睫,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不甘,嗯唔一声,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不小心用力过猛,眼镜又歪了些许。
宴朔反射性伸出手,谢叙白也刚好抬手,与他指尖相擦,快一步抵在镜框上。
眼镜摆正后,温雅冷清的眸光顺势透过镜片投射而来,像沉静的湖面漾起阵阵涟漪,扰得人心神不宁。
青年嗓音沙哑:“您那么厉害……真的不能?”
“……”宴朔摩挲手指,不为所动地道,“不能。”
他说着移开眼睛,避免再和谢叙白的眼神接触。
余光不经意间扫向花田边缘,却发现那片空旷的地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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