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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几个人就开始对着那一块再次展开一阵讨论,最后敲定一个计划:“明天先按程序走访,等晚上了再去他们走一圈,有发现了不要声张,回来做个详细计划。”
唯一目标:倘若人质关押地点处于百姓聚集地,尽量不要正面接触。
讨论结束,下一个问题。
“陈氏案还有一点比较难解的问题。”许临这时说道,“运送赃款的路线是当年那位前县令置办的,但即使是委托镖局,一路上也会遭到盘查,更别说那两年芷县兵乱,镖局的要价只会比以往更高。”
“但我们打听过了当时受委托的镖局报价,发现同一时间段里其他的价钱都很高,唯独跟赃银对上的这笔价钱仍是之前的,且他们在路上除了途径县衙的例行盘问外,基本没遇到过什么乱子,顺利得过头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绕路走了。”墨云恒来的时候带了地图,上面做了几处标识,“芷县兵乱的目的很明确,一路直接往雒阳打过来,除了必经之处的城池以外他们都不打,巧的是丰县要往雒阳走,除了我们常走的这条直通路外,还有几条较远的路可以走,只不过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镖队到达雒阳的时候,正好是卖官一事败露的日子,而后丰县一行人就押着陈云敬入都,紧接着就是芷县兵乱爆发,原县令因为查出与案子的勾连被下职,一如既往的顺利,因为战乱而无法交齐的档案也是毫无争议,这可是他们最擅长的做法。”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途径的关卡中,有人暗中作保。”杨妁接过对桌人续上的热茶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他们别的不说,在合谋起来害人的时候最是团结,运镖路上若是无人作保让他们过关,朝廷缉拿的消息只会比他们跑的速度更快。”
“但是路线可查,赃款可追,最怕的还是过了这么多年,当年指认陈云敬的证人最后又能剩下多少?”裴青道,“当年季陵公子一案里的证人多是家中仆从,能活下来的除了像阿秋那样被提前找到并保护起来的,就只有随着金听闲来到丰县继续为其效命的,要让他们指认金听闲有些难。”
说到这里,金听闲劝服证人的方式倒是比方涵厉害点,像方涵这种早早就从阴沟里爬起来夺权的内宫宦官,他永远坚信着死人才不会说谎,以及死了旁人就不能奈我何这两个道理。
而金听闲呢,比起一味的杀伐激出人反抗的本性,将他们带在身边,许诺更好的前程,更富足的生活,即使有一天东窗事发,尝过好日子的一些人就会为了不回到以前的苦日子,自发地维护真正的恶人。
“这群玩心眼的手段是真脏啊。”
来自一个不善玩计谋的墨姓武将的狠狠吐槽。
爱玩心眼的杨妁和裴青不约而同地咳了一声,裴青道:“那明日的部署且先这样定下吧,明日一早,竞贤娘子和墨将军就先去找陈家的人,我与许尉正会兵分两路,分别去查陈氏案和金家案,这两个案子最后都逃不开找陈家人,在我们讯问过县衙的人去找你们前,劳二位多提防着点。”
杨妁和墨云恒应道:“自然。”
杨妁又道:“明日回来后,二位若发现金府中确有藏疑,明晚我们就会派人去金府探查。”
裴青点了点头,再次道:“有劳。”
议事到此结束,众人各回各的屋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远在县城另一处的金府。
金听闲并不喜奢靡,是以即使是作为一县县令的府邸,这院子在一开始也不过二进,后来家里孩子多了,才多开辟了几处院子出来。
作为一个县令来说,这样清廉的作风是很值得令人夸赞的,可这些年来凡踏入过金府的人,离开后都道有种说不出来奇怪感觉,而后再去此种感觉尤甚,但因着金听闲表现于人前的品性极为高洁优雅,旁人也不会在这方面想太多。
而在此夜深人静之时,有一个矮胖的人影快步走过回廊,手揣在怀中似是拿着什么东西,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话,语气惊惧而颤抖,与他淡漠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对不起……我不想的。”
那个身影一边不停地念着这话,一边推开一处院子的门,荒凉生草的院子中,房屋老旧,檐下结了十几处蜘蛛网。
空气上荒草离离,院中还停了一架老旧的秋千,寒风吹过,带着那秋千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干枯的秋千绳不堪那木板晃动的重量,架上的绳结挣扎着断裂,叫那秋千板砸在地上,枯木依旧在随着风动,摩擦着长满杂草的青石地,发出刺耳不祥的声音。
而在院子里的另一处角落,一方枯井的井沿处却十分干净,井上的轱辘绳也是新的,像是有人常年往这里打水,可随着那矮胖男人的视线往下看去时,惨白的月光照入井里,却不见那下面井水静谧,只见底下荒草长了一尺高,是真的枯井。
那胖子为什么要来这呢?只见他将怀里的东西放好了,小心翼翼地踩上井沿上,拉着绳子慢慢地下了井。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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