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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命女先生教她淫词艳舞,分明让教的是八雅。
谢珩眉眼一压,黑眸中的冷冽几乎凝成实质。
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
有些人仗着至亲身份,手伸的未免太长。
“此事并非我本意。”
他并不习惯解释和道歉,最后只说了句:“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谢苓听完,猛地抬头,见谢珩神情不似作假,脑子彻底乱了。
这事跟谢珩无关?那梦是怎么回事?
难道梦是假的?不,不对,迄今为止梦里的东西都能对上。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梦里的她从未方面质疑过谢珩,向来是谢珩说,她便乖乖做。
谢苓只觉得世事弄人。
她不免又想,梦里当真只有这一桩误会吗?
敛下心头的疑惑,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珠,露出一抹羞赧的笑来:“原是苓娘误会了,还望堂兄原谅则个。”
谢珩淡淡“嗯”了声。
谢苓道:“多谢堂兄。”
谢珩垂下眼,二人沉默下来,此时正好侍女前来添茶,他便说道:“吃茶吧。”
茶吃罢,谢珩准备去书房召见幕僚,谢苓便从东暖阁出来,回了留仙阁。
……
谢苓回到留仙阁内,直接上了二楼歇息。
她一个外来旁支,比不得府内的公子小姐,因此还未供碳火。再加自己的钱财前些日子办事散去不少,得省着用,只得抱着汤婆子取暖。
谢苓斜靠在引枕上,怀中抱着雪柳灌好的汤婆子,出神地望着窗外逐渐枯败的树木花草。
裴若芸停灵七日下葬后,折柳以“义女”的身份顺利留在了定远侯府。
她专门传了信回来,说是除了世子裴凛对她颇有意见外,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倒是对她十分满意,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裴若芸的影子。
谢苓倒是不担心折柳被定远侯一家厌弃,毕竟梦里的她虽泼辣,但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儿。
只要有了“义女”这层身份,在定远侯府立住脚跟,是迟早的事。
除了这件事外,有件事让谢苓觉得有些棘手。
裴若芸停灵第三天,她应谢夫人要求,专门去定远侯府吊唁,谁知正巧不巧在灵堂里见了王闵。
王闵当时满脸阴沉地杀意,双目紧紧盯着裴若芸的棺椁,如同一条毒蛇。跟传言里“风流潇洒、惊才绝艳”的模样相差径庭。
她当时怕王闵看到她跟折柳的脸会起心思,便让折柳悄悄离开了,自己因谢夫人还在,一时走不开,只得问定远侯府的侍女要了面帘,遮住面容。
谁知天不测风云,她离开定远侯府不过三步,就被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跳起来一把扯走了面帘,还抢了她的腰间的钱袋子,一溜烟跑了。
王闵恰好从府里出来,她根本来不及遮掩。
她唯独记得王闵看她的眼神,实在叫人心生寒意。
甚至替她捉住了小童,还回钱袋子,并向谢夫人询问她的名讳。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她隐约觉得梦里两年后才发生的事,会提前不少。
必须要早做打算。
可她初来乍到,一无根基,二无钱财,除了梦这个依仗,可以说几乎都没有。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坐山观虎斗”这法子比较好,只是如何让谢珩出手护着自己,而不是像梦里似的无视,还需好好谋划。
谢苓琢磨着,就见元绿带着个侍女快步前来,正是谢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玉画。
玉画行了一礼,笑道:“苓娘子安,今儿个三爷归家,咱家夫人唤您去望江院用饭。”
“嗯,我知晓了。”谢苓想起来了,梦中今儿晚上镇守西北的谢三爷回来了,谢府专门设了接风宴,阖府上下都要去的。
她道:“劳烦玉画姐姐跑一趟,苓娘换身衣裳就去。”
玉画便躬身退下了。
换了身衣裳,谢苓就带着元绿跟雪柳出了垂花门,又转过抄手走廊,朝正院东边的望江院前去。
望江院是谢府专门做家宴时用的院落,不如中秋宴她去的前厅大,但胜在典雅别致。
入了正门便有三间厅,走过穿堂,厅后还在五间正屋,皆是珠箔银屏,富贵典雅。院落四周的游廊连接着厢房,上头挂着漆红的鸟笼,里头是各色鸟儿。
台阶上正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郎,低着头,手中拿着玉连环玩耍。
见谢苓路过她身侧,便奶声奶气跑到她身侧,仰着头道:“姐姐,你会解九连环吗?”
谢苓看清她的脸,想起来这女郎正是谢夫人的小女儿、谢府的老幺,谢灵玉。
她不欲跟谢家其他人有过多牵扯,便弯下身子,满眼歉意道:“抱歉啊灵玉,姐姐也不会。”
谢灵玉失望道:“好吧,那我再找别人问问。”
谢苓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正起身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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