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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灵气灵云对师兄的显著偏爱,裴牧云看它们也觉得更可爱了——师兄这样可爱,偏心师兄的,自然也可爱。
再给茶床上添了些软硬适中的抱枕,解春风最终满意,回身对裴牧云眨眼邀请:“过来。”
裴牧云对他勾唇,却并不起身,只是轻拍身下那朵灵云,灵云会意地载着他朝师兄飘去。
灵云飘到解春风身前一停,裴牧云仰头看他。
难得见裴牧云如此,惹得解春风打趣:“懒成这样?”
他嘴上这么说,却熟练地弯腰伸手去捞裴牧云,捞猫似的托腋要往上提,裴牧云向来不怎么喜欢这捞法,不等师兄用力上提,就伸手握住师兄双肩借力起身,不可避免地扑到了师兄怀里,感受师兄的手谙练地落到了腰间。
裴牧云任师兄揽着,靠着师兄抬眼上看,与解春风眼神相对。
一个不露笑容,碧眸却满是戏谑,以眼神点破师兄狡猾。
一个满面春风,金眸中温柔满载,用深情回应师弟拆招。
对视中靠近,越靠越近,也不知谁先开始,就吻到了一处。
忙里偷闲的轻吻,不是为了铺垫更深入的交流,没有蓄意惹火的挑动,仅是唇齿相依的温存,一呼一吸皆是热烈的不容错认的喜爱。
但尽管本心没有那个意愿,吻久难免炙热,解春风与裴牧云现在已有足够的经验,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缓一缓,知道什么程度再进一步就要爆燃。
他们依然相拥,半步剑仙之体的超绝耳力足以让他们听清对方的心跳与呼吸,像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陪伴,倾听着对方的调整,顺迎着彼此的进退,从急促慢慢落回平常。
裴牧云喜欢静听师兄的心跳,熟悉,沉稳,可爱。
“让纸人们出来活动活动?”解春风提议。
裴牧云倒不反对,但他细听袖中,发觉拾叁正和小伙伴们热火朝天地排练新表演——风云斩蛇妖。
裴牧云叹气:“别。”
看师弟这反应,解春风一猜就知道小纸人们在干什么好事,低声笑起来,胸腔在裴牧云耳下震动,裴牧云无意识轻轻蹭了蹭,又让解春风一池春水动荡得仿佛就要冲破幻境决堤。
想到幻境。
“如果你我在那个现代世界相识,我也是个普通学生,那天你见义勇为,我能在场帮你,或许事情会大不一样,你和我因此相识,也许会有发展?”解春风突发奇想。
听师兄使用现代词汇,裴牧云一开始并不习惯,后来也习惯了,这也是自然的,师兄很聪明,他们聊得越多,师兄自然学得越多。
裴牧云顺着师兄假设想了想,只觉恍如隔世。以他当时的心理状态,就算得到师兄帮助逃出一劫,也未必有能力与师兄维持联系,朋友都不一定能做成,遑论其他。现在的他完全看清了当时自己对外界的逃避。他能走出往日阴霾,正是因为来到了异世,得到了师父师兄毫无保留的关爱。
但也正是因为来到了异世,让裴牧云并不愿轻易否定师兄假设的可能性,无论什么世界,无论什么版本,他都希望能与师兄相识相知:“也许可能。但师兄会受伤。”
这一点很不好。
“两人受伤总比一人……”解春风都不想说完,他知道牧云有多固执,也知道自己有多固执,他们都固执地不想看对方受伤,但事到临头也都固执地选择先牺牲自己。这车轱辘已经车轱辘了无数遍,无奈得很。
但四个月的恋爱毕竟不是白谈的,裴牧云在师兄下巴啄了一口:“不许生气。”
师弟说了不许生气,那解春风难道还敢生气?
“不许?人人都说阁主公平公正,怎么唯独待我倒霸道得很。”解春风眉心微挑,故作委屈。
“师兄是我的。”裴牧云答得自然而然,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解春风抱紧霸道爱猫大笑起来。
享受了温存,两人一左一右在灵云茶床上坐了,裴牧云倚着茶桌批阅文书,解春风执笔记录对蛊力的体悟,宁静安欣,一时无话。
处理了要紧事,解春风摆出昨日未下完的军棋,邀牧云续战。其实裴牧云也不太记得这童年游戏的规则,记得一些但不全,与师兄摸索着玩,不求胜负,只是玩个新鲜,还偶得灵感。
裴牧云卡在一步,低头思索。
解春风执子在指间玩绕,回顾裴牧云棋路,怎么看怎么霸道,他从这霸道中看出可爱猫性来,不由又想起爱猫谈起过的太外婆的祖籍北国,裴牧云化身的大白猫就是来自那个北境的品种,西伯利亚森林,那里是如何景象?他虽去过北境边界,却不曾深入游览,毕竟两国有别怕引争端,语言不通还无从解释。
解春风回想裴牧云的发音,复述道:“прабабушка[音类:普拉巴布希卡]?”
裴牧云点头肯定:“прабабушка”
解春风忽又想道:“如果我是北国之人呢?来自你太外婆出生的地方?”
裴牧云看着难得有闲东想西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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