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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替对方检查,发现雄兽背后的红肿范围似蜂窝状,有硬结,带白点,很显然生了个挺大的痈。流之后敷上一些消炎去肿的药草。
他向雌兽要了一根骨刺,用热水浸泡,接着放在火上烘烤,挑开皮肤,引时下春季,山里草植疯长,采集清热解毒的药草没有太大难度。余白带着霍铎尔在周围采了些回来,交给雌兽,交代她每日煮成水给雄兽内服。
兽人常食烤肉,很容易上火,余白叮嘱他们平时荤素搭配,注意皮肤卫生,只这几户,看完已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余白/精神微蔫,甚至感觉有点脱力。
霍铎尔把他抱在怀里,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握住兽侣的手,道:“一会儿就回去。”
自己的兽侣给这些兽人看病累成这样,霍铎尔不愿意让他继续留下。而这群受了余白好意的兽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缠着让他治疗。雌兽们将晒干的辣椒收拾好,用麻布专门包起来交给霍铎尔。又道:“等今年哭哭果长熟,我们会收集更多,你们有需求的话尽管来取。
干辣椒里有不少种子,余白并不急着索取,可以试着种植。他朝打量自己的几个幼兽挥挥手,忽然问:“为什么你们不在部落周围住?
雄兽脸色一变,雌兽们陆续低头。
最后,最先和余白接触的残疾雄兽开口:“我们不愿意回去。”他们最初也住在部落主城里,是部落招纳的勇士。可因为狩猎和种种原因,落下一辈子都无法恢复的伤疾。对主城而言,他们已经没有用了,和死去差不多。而那些在外面死掉的雄兽,他们的兽侣要么接受重新分配,让其他雄兽继承他们的雌兽,如果不接受,只能被驱逐出城。这几个雄兽不愿意自己的雌兽被别的雄兽继承,因此和酋长产生了很大的矛盾,最后带着雌兽和兽崽离开。
了解到这些恩怨,余白哑然,陡然生出些许沉重。日过正午,霍铎尔抱起余白离开。
从此地返回部落至少要三天的日程,霍铎尔加快了速度,仍在山里走得如履平地。
余白睡睡醒醒,恢复些许精神以后,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部落狩猎的山区范围内,周围的树群不断倒退,风声仿佛化为实质从他耳旁飞掠。余白惊疑,他发现附近的山川草木似乎与霍铎尔化为一体。植物为他们让开了道,连脚下的泥土仿佛也在推助着霍铎尔走得更快。这就是守山一族的能力么?
入夜,春末已经漫天繁星。
霍铎尔带着余白回到部落主城,周围漆黑,城里的兽人已经休息了。余白昏昏沉沉地从霍铎尔怀里睁眼,这一路上他几乎都在睡觉,天色不早,此刻倒变得精神起来。
趴在院子里的小狼听到动静,异常热情,想往余白身上扑倒。余白和它玩了会儿,看霍铎尔在屋内生火,又从河边取了水回来,这才把从外面收集到的东西稍做整理,接着去准备食物。霍铎尔割了几块肉和骨头,又削了半盆芋头,全部切成块倒进锅里炖。余白拿出带回来的葱蒜,翻出土姜,加上咸豆,全部洗干净后放入陶锅,常用的配料几乎齐全,煮熟的食物愈发香浓。
霍铎尔看着漂浮在汤水上的葱条,余白笑吟吟地:“是不是发现它们的好了?
“嗯。
霍铎尔一开始也不太喜欢这些植物散发的气味,此刻有些奇思妙想。会不会味道闻着越奇怪的植物,煮出来的食物就越香?他只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未问询。迎着漫天星芒,余白和霍铎尔分着吃完整锅食物,一前一后洗澡,之后回屋休息。
霍铎尔动用了大半天的能力,过度消耗,没多久就揽着兽侣睡沉。倒是余白,白天的时候睡了很久,夜里毫无睡意。他朝霍铎尔的方向微微蜷身,任由对方严密无缝地抱紧自己。着好奇心,继续触摸凸起的硕/大喉结。
借着灰暗的火光打量兽人,余白摸了摸霍铎尔下巴冒出来的刺手胡茬,抱他几乎贴紧了对方,摸摸自己的喉结,对比了一下。感受着霍铎尔强健蓬勃的身躯,余白觉得新奇,摸着摸着,腕子忽然被大掌握住。
霍铎尔银灰色的兽目半睁,下意识把掌心的细腕压在余白头上,腰/胯压。
单掌揉着两片起伏的柔软,下一刻,掀开围在腰身的兽袍。霍铎尔睡觉时不喜欢穿短裤,觉得束缚。
夜深人静,气息加重。
余自打了个哆嗦,声细如蚊。
“别.....’
他全身都麻了。